【小凡高】宁波雨

+小凡高 / 1975

+时间线半虚构

+微意识流


把开头送给 @青古

成都夜的后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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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二改 08: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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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羊你真是新一代雨神,走哪儿哪儿下雨。”

“说明风调雨顺,不好吗。”

“可是下雨你的腰会不会更痛啊?”

“那是风湿好吗,你能不能盼着点我好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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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超才从便利店里挑挑拣拣选了一袋子零食和饮料,回头一看黄子弘凡已经拎着结完账的串串出了门,站在门口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吃,企图以一种不弄脏衣服的优雅姿态咬下竹签上的海带串。


小孩儿回国的时间倒是比他们料想的要早。


张超本来以为他最多会在人大见面会前几天飞到,没想到转头武汉场排练的时候就看到高杨坐在休息室最里面假寐,手上抱着一件极具某人风格的oversize外套,这才知道自家弟弟前几天火急火燎找他打听高杨的机票时间的原因。


Pola张脸上笑嘻嘻,心里啧啧啧。

小情侣啊。

    

无锡还在下雨,不热不闷,街上的人来往匆匆,不打伞,拿一杯咖啡,低头看一眼腕上手表,细纱如雾的雨兜头一罩吹起发梢,便顶着满脸清凉继续匆匆忙忙地往下一个路口赶。

 

他们的机票在傍晚。


回去的路上黄子弘凡一直在低头刷手机。他今天眼睛不舒服,中途干脆就跑去洗手间摘了隐形眼镜。张超在一边看他看着手机眼睛不停地眨,偶尔还抬手揉一揉眼角,终于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黄子弘凡,伸手就把小孩的手机抽走:


“车上别玩手机,也不怕头晕。”


黄子弘凡猝不及防被拿走了手机,抬头一脸懵地看他。四五百度的视力只能看到高糊画质的人像,黄子弘凡下意识地又用力地眨了眨眼睛,也不抢回来,只是愣了一下,然后应了一声听话地放下手乖乖坐好。


张超狐疑地看了一眼黄子弘凡的反应,低头看他的手机页面,屏幕正停在高杨的超话页面,机场接班的粉丝在刷图和帖子,全是清一色的高杨腰受伤了。


车里安静了一会,黄子弘凡眨了眨眼睛,轻声说,我好想他啊。


张超抬头看他。

黄子弘凡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发呆,他安安静静地靠坐在车门上,这会儿倒真像是沮丧又失落的小朋友。


其实也不是什么矫情的原因。


他看到高杨腰伤的推测的时候意外地很平静,只是慢慢地在脑海里一点点扒着自己过于丰富的记忆,来来回回想了好久,眼睛盯着屏幕看得酸也揉了好几次,终于从记忆旮旯处堪堪想起高杨有天晚上有意无意提起的一句。

 

忙完一天的高杨给他发了一条语音:“我老了腰疼腿不利索也还是比你白呀。”


说的时候一贯温温柔柔地怼他,语调上扬,仿佛还能能看到面前人朝他展颜,不见疲惫。

 

我那天跟他聊了什么来着?


黄子弘凡很努力地想了想,好像是照例给他发搞笑视频,应该也了发粉丝的路透图,甚至知道他在剧组排练,所以绿色气泡发了满屏,想让那人下班之后打开对话框能看到置顶冒出的两位数消息提醒。


高杨回复他的时候轻描淡写,提也没提腰伤的事,还能像往常一样跟他开玩笑。但可能是那天排练,也可能是再往前的某次演出,总之是他黄子弘凡不在的这几个月里的某一天,他的高杨不小心弄伤了腰,而他不说,他也竟然没发现,直至今天才终于从别人口中知道。

 

怎么也不说一声呢……黄子弘凡皱皱鼻子,心里盘算着今晚怎么给高杨发消息轰炸他。

 

旁边张超突然开口打断他:“代代说他去看过医生了。”


他关掉手机屏幕上的微信页面,把黄子的手机还给他,“倒是你,自己在酒店吹个空调都能把自己整感冒,小心过几天高杨飞去宁波教训你。”

 

前一刻正在伤春悲秋的黄子弘凡:“……”

 


“这是个意外,”

下车之前黄子弘凡还在试图解释,“哥你别告诉羊,信我,等我飞南京这感冒自己就会好——”

 

还在梅溪湖的时候很多人到最后都病了,其实一开始是黄子弘凡先感冒了,特别严重,喉咙发炎又连带着发热。他是那种轻易不会生病,但是一病就会特别严重——那几天高杨天天跑他宿舍,吃药也没用,最后把高杨也整感冒了,他倒是好了。


高杨反而松了一口气,把他训了一顿之后笑他,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的感冒病菌这么能夹带私货的,又是感冒又是发炎。

 

张超当然也记得,所以特意提起来转移话题。


他一边嘲笑黄子弘凡一边扫码支付车费,前面的师傅回头确认账单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他俩,然后笑呵呵地点头示意收到账了。

 

小年轻要好好过啊。

 

说的是好好过还是好好谈,黄子弘凡没听清。旁边张超看他这傻样就笑了,然后在他小鸡啄米似地应着师傅的时候插嘴,说,师傅他俩腻歪着呢,不容易的是我。

 

师傅哈哈笑,半转着身子朝他俩挥手说,都好都好,慢走哈。

 

黄子弘凡点下五星好评的时候顺便给置顶的高杨转了一条微博,然后收起手机小跑着跟着张超回酒店收拾行李。

 

我们都会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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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当晚落地南京,隔天演出。


粉丝说南京场是一场狂欢。比首秀更放松,比节目录制的时候更畅快。


年轻人总有挥霍不尽的热情和疯狂,也有诉不完的鲜衣怒马张扬傲气。他们在舞台中心仰头迎着满场掌声如潮水,灯光绕开了镂空球,一节拍一束光,270°弧线毫无保留地为年少者绽开光的翅膀。他们唱雪花快乐落下,唱邮车尽情奔跑。最佳演出的high highF最后冲上云端,转身,举麦,抬手,相视而笑,右手高举之后轻落在左心脏上,然后鞠躬曲尽。


舞台是他们的,他们是自由的。


 

三小只送黄子弘凡去的机场。


黄子进安检之前,张超当场被剩下仨人按头营业——等他以肉眼可见的敷衍在黄子弘凡的微博下评论了一个“黄子”之后,后者给他们一人一个熊抱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揉了一把他们的鸡窝头——


由于大早上爬起来送自家幺儿所以压根没时间打理的鸡窝头。


张超龇牙咧嘴地看着黄子弘凡迅速推着行李箱跑走的背影,叉腰在后面喊“你真的是反了天了——”,方书剑跟着喊他,叫他记得报平安,而梁朋杰手搭着小男孩的肩,踮脚看183的小朋友灵活穿梭在人群中,在他回头的时候用力挥手打着再见的口型。


然后才嘿嘿地笑,说黄子真的好急豁,恨不得马上落地宁波的样子。


方书剑翻了个白眼,说走走走,我困死了,回去睡个回笼觉。


张超说好啊,晚上我们去老门东吃东西吧,我还没去过呢。

 


见面是少年,转身是继续奔跑的光。

故乡何处是?云外即乔林。


 

黄子弘凡比高杨早一天的飞机到宁波。高杨还在剧组排练的时候,他已经到现场彩排了,把剧院整个后台上上下下跑了个遍之后,顺便在剧院外面转了一圈。


晚上高杨的电话打来,他刚洗完澡,空出两根手指夹着手机往外走,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从柜子里随手拿的浴袍。


他揉了一把自己湿哒哒的小卷毛,踩着人字拖踢踢踏踏地从屋子这头跑到那头,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和化妆品中艰难扒拉出自己的T恤。


高杨在那边分神看了一眼手机屏幕,差点没被高频率的抖动和杂乱的画面晃花眼:


“你东西好乱。”


“欸你别揭穿我啊——”


黄子弘凡伸手把床单一扬,哗啦一下遮住乱七八糟的衣服,然后跑回来把手机放好,“羊你明天几点的飞机啊,我去接你吧?”


“别,”高杨在检查他的身份证,“机场会有人拍照,等我到市区再给你电话。”


哦,也行。


黄子弘凡倒不怎么在意,把电脑一开,手机摆电脑支架上就开始跟对方例行絮叨这一天的事情。高杨正在收拾行李,没空一直待在屏幕面前,只是时不时回他一两句,偶尔听到搞笑的地方就凑过来笑,慢悠悠地回怼着他的小朋友。


“哦对,羊我给你看好走位了。”


正在噼里啪啦打字的黄子弘凡突然想起来,说,“第七个节目跟代老师的《故乡的云》,至少今天过顺序的时候还是第七个,别忘了是故乡的云,你这个人在后台看着手卡都能忘记节目单,往左通道走,记得是左边的,然后——”


高杨凑过来,奇怪地问:“干嘛要强调是左通道?导演要求的吗?”


“我和代老师看了,左边通道有休息椅,说起这个宁波剧院的结构是真的神奇,代老师跟我说他的串场不知道要多长时间,从左边上场你还可以休息一会。”


高杨双手撑在桌上,歪头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忍不住笑:“小室友这么暖心的呀。”


黄子弘凡正想接着说,听他这么一讲马上忘记自己接着要说什么了,只顾着气鼓鼓地瞪他:“诶高大爷,我不暖心吗,怎么也不夸夸我。”

 

高杨抿嘴笑,催促黄子弘凡继续说。小朋友还在记仇刚刚高杨没有夸奖他,哼哼唧唧地不想说,高杨陪着他扯天扯地,最后看时间太晚了,小朋友才告诉他这次终于轮到他俩一起唱她真漂亮了。


黄子弘凡这会儿放下电脑了,整个人趴在桌上看高杨,眼睛亮晶晶的,齿轻咬着唇,嘴角带着一抹小得意的笑。


自由发挥,黄子弘凡强调,导演说我们的串场时间可以自由发挥——


好好好,高杨笑着应他,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屏幕。自由发挥,我听你的。

 


挂断电话之后黄子弘凡简单收拾了一下,关灯准备睡觉之前手机突然震动,他拿过手机,qq邮箱的提醒消息框上出现一串名字和邮件标题:

 

[羔羊给您发送了一封邮件]

邮件附件:

附件一:《她真漂亮》改谱1.jpg

附件二:《她真漂亮》改谱2.jpg

附件三:和声试音.MP3

邮件正文:

来夸你了,我的小黄总怎么这么好呀。

给你的小礼物,我们的《她真漂亮》。

记得明天来接驾。

 


宁波,宁波。


黄子弘凡点开音频的时候心里念着,在黑暗中笑成两百斤的傻子。


我的高杨。



高杨第二天早上到酒店,放下行李直接就去了剧场,还在外面碰到了出来遛弯的马佳,马佳顺手就帮他给正在里面排练的黄子弘凡发了一通语音:


“黄了吧唧——出来接你的羔羊——”


黄子弘凡扔下手机就跑出来了。穿着依旧看着是五五分,但耐不住实打实的183的身高,从一众工作人员身边狂奔而过时看着气势十足,等冲到高杨面前的时候却又立马下意识地刹住车,最后轻手轻脚试探式地抱住了高杨。

 

高杨高杨。黄子弘凡一手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的腰,把脸埋在他肩窝,蹭了蹭之后也没能抑制住满心的欢喜。


我好想你啊。

嗯,高杨揉揉小朋友头发,说,我也想你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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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排练速度很快,跟黄子的二重唱和声本来就是高杨自己写的,熟悉起来非常快。考虑到自己的腰伤还有其他因素,高杨跟导演商量了一会,干脆把自己的串场词剪掉了一大半,只剩《她真漂亮》中间的串场。


代玮笑他:“感谢高总让我的出镜率呈指数函数形增长。”


高杨弯眼笑,理直气壮地说能者多劳,小室友多多担当。


后面回来的黄子买了一袋子零食还有饮料,分了一圈之后到处找高杨。代玮拍拍他肩,示意他赶紧去找他的小朋友。


“难得一次啊,”代玮说,“祝演出顺利。”


高杨回头轻轻拍回他肩,“你也是,演出顺利。”


演出当然很顺利。


高杨后来想了想,好像也不应该用顺利这个词。这个夜晚对于他来说意味着很多,不只是顺利,还有更多更复杂的情感被圆满了。或者是带着愈加疼痛的腰伤撑完了的后半场,或者是终于唱完了的perfect,或者是垮了全程的中间串场词,太多了,数不清。他在台上望着黄子弘凡的时候仿佛再一次望到了他的小太阳,他写的和声,他用自己的声音托着小朋友漂亮的高音,他和他无数次自然而然地伸出手,又再次自然而然地放下。


的确是自然而然的。


他们等了彼此很久,仿佛穿过一八年的冬天又走过一九年的春天,最后时间滴滴答答跳到了五月,在一九年的五月末,他们站在同一个舞台上,自然而然地把收藏了这么久的情感轻轻地补在迟到的和声中,然后用最肆无忌惮的眼神告诉对方,我来了。



我现在站在这里,与你高歌的人是我。


 

最后快唱完的时候高杨提前摘下了耳返,与黄子弘凡一起和着音,轻轻柔柔地唱完这首独属于两个男高音的歌,然后认认真真地听着小朋友最后一声收音。


我还是第一次在台上听他唱歌。高杨不顾腰上的痛感,笑着将小心翼翼拥着他的小朋友拉进自己的怀里。


宁波啊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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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高杨在的黄子弘凡跟没有高杨在的他会有点不同,具体体现在以高杨为圆心十米为半径做圆必能看到黄子,且能听到他提高了一个密集度档次的无差别语速攻击。


然而演出结束大家都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却没找到黄子弘凡。导演来找人没找着,于是大手一挥说没事,你来帮他选也一样。他好奇地凑过去一看,发现导演姐姐手上拿着一沓他们的物料。


“自己选一个喜欢的,”导演示意他拿着,“给黄子也选一个,挑完之后直接放储物室就好。”


高杨在各种类型的应援物料中挑了好一会儿,中途还看到了一张小透卡,印着他和黄子弘凡的双人合照。他看了一会儿,没有拿走,最后还是挑了两张他们的单人明信片。他拿着明信片和袋子出门,想着先去一趟储物室把东西放下。


后台休息室的走廊连着中厅,楼下中空是大堂。高杨从走廊往外走的时候,迎面看到一个中年人正在转角口来回看着几个岔路口犯难。高杨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工作人员,往前走了几步,不知道为什么又倒退回来,犹豫了一会:


“您好,需要帮忙吗?”


中年人闻声回头,看到眉目清秀的年轻人抱着一堆东西站在他面前,微微弯下腰礼貌地问他是否需要帮忙。手上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一角,年长者稍低头便能看到最上面的手幅上印着的图片。


旁边写着四个大字,黄子弘凡。


 

高杨把男人送走之后折返休息室,黄子弘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,代玮也在,一群人正在自由组合式一起合照。黄子弘凡一抬头看到他,大老远地就朝他挥手。

 

“高杨!”黄子弘凡叫他,声音极具穿透力,“过来合照!”


黄子弘凡把他拉过来,然后极其自然地往他西装上衣口袋里塞了张卡片。高杨拿出来一看,居然是刚刚自己想选但是又没有选的双人合照透卡。


高杨讶异,你哪儿来的?


黄子弘凡笑得一脸神秘,说我不告诉你,快点拍照,我要发微博。


 

那天晚上他们在马佳房间闹得很晚,一直到了凌晨两三点才终于消停各自散去。高杨喝了点酒,整个人又软又闹腾,回到房间也不肯睡觉。黄子弘凡好不容易哄了人换衣服,转头一看人不见了,找了半天才发现高杨把自己塞进了窗台窗帘里。


你干嘛呢?黄子弘凡想笑又不敢笑,在旁边叉腰,一本正经地说,高杨小朋友你躲窗帘后干嘛?


今天儿童节呀——窗帘后的高杨软软地说,突然哗地一声拉开窗帘,穿着便装T恤的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岁的年纪,腕上的绳子简易一圈勾出漂亮的腕骨。高杨整个人扑到黄子弘凡身上,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他,又怕弄到他的腰,只好尽力护着对方把人往床上搬。


儿童节快乐,阿黄。高杨抱着他不肯走,然后小小声跟他说,今天我好开心。

 

不管是跟你同台了还是你终于放假了,我都好开心。

 

我也开心,黄子弘凡回抱着说。他突然想起演出前一天查天气预报的时候,盯着界面上明晃晃的一个大雨标志发愁,旁边的高杨扔下谱子凑过来问他怎么这么烦躁,他就把手机屏幕转过去给他看。

 


“羊你真是新一代雨神,走哪儿哪儿下雨。”

“说明我是吉祥物,风调雨顺。”

“可是下雨你的腰会不会更痛啊?”

“下雨就痛的不是腰伤,那是风湿好吗,你能不能盼着点我好。”

 


我当然想你好啊。


这会儿黄子弘凡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玩窗帘的高杨心想。


我想你好,想你笑容烂漫,想你乘风破浪,还想你能许我一肩重担。我想隔着昼夜也能吻你,隔着千山万水也能爱你,隔着海岸一隅也能跟你说一声晚安。


所以那天在南京吃蛋糕的时候还幼稚地给自己单独点了根蜡烛,心想作为迟到的回国生日蛋糕,再多许一个愿也没关系,然后呼地一下吹灭,留一缕烟蜿蜒而上,仿佛神灵已经笑着应下了他的请求。


那你许了什么?高杨抬头问他。


黄子弘凡笑嘻嘻地凑过去把高杨小朋友从窗帘里拉出来,捏了捏他的脸,答非所问:高杨,今天宁波没有下雨诶。

 


我想多许一个愿望。

我许宁波雨转晴。




--------FIN?--------


彩蛋一:

爹:[微博视频.avi 转自弘杨超话]

黄了皮几:???

黄了皮几:爹???

爹:唱得还不错


彩蛋二:

高杨:你那透卡哪儿来的?我在导演给的一堆物料里想拿,又怕被发现就塞回去了。

黄子:我爹给的。

高杨:……

高杨:???????


--------FIN.--------


+《成都夜》的后续,祝我的小朋友们毕业快乐

+虽然我觉得大家可能都看过了,但还是来夸一遍青古老师的醉茶

+我的文永远是延迟状态

+爹那一段我编的,我现在还处于爹点赞了弘杨超话的帖子的迷幻中





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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